行歌篇19
跑来,气喘吁吁地喊着宋先生。 在他的身后,有人赶着羊车,鞭声阵阵,不多时便到了医馆门前。羊车上拉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身上穿着黄栌的素丝绵袍,只是袍上斑斑点点沾满了血迹,右手上的血迹虽已干涸,但整只手沾满了鲜血,看着十分凄惨。冯权脑中一片空白,看着羊车上那张熟悉的面容,如遭雷击,几乎有些站不稳,片刻后勉强稳住了心神,颤抖着将人扶了起来,医馆中宋先生也快步赶了出来,另有人帮着冯权将皇甫移下了羊车,挪到了医馆后的偏房中,使其平躺下来。 身后的人涌了过来,将冯权挤到了一边,宋先生检查着皇甫的气息和伤处,学徒拿来了烈酒清洗着皇甫鲜血淋漓的右手,冯权听到皇甫痛哼一声心里一颤下意识凑上前去,宋先生摸着皇甫的脑后,摸到了一连片的肿胀,脸色愈发难看起来。另一边学徒下手奇快,此刻已经将药撒在伤处,正在用葛布缠绕,皇甫并未完全清醒,只是疼到不住的颤抖,额上冒着一层一层的冷汗。 冯权看着都觉得疼,想告诉那学徒下手轻些,却又不敢打搅了宋先生诊治。 宋先生在肿胀处轻轻按压着,皇甫随即发出一阵痛呼,冯权心疼不已,忍不住出声,“宋先生……”宋先生轻轻摇头,示意让他不要说话。 “皇甫,如何了?”宋先生问着。 皇甫微微睁开双眼,喘着粗气,“很晕。”宋先生又接着问了些别的状况,皇甫虽答得很慢,却都应了声。 宋先生将皇甫的头小心放下,只是嘱咐了不准任何人移动。 “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