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歌篇6
的,什么都好。” “那便还是《广陵止息》吧。”冯权一勾嘴角,笑得迷花了皇甫的眼。 丝弦震动,冯权的起式与之前的琴师一般无二,老人眯着眼显然不是很满意,皇甫却是觉得甚好,虽然他听不明白,但是这抚琴的人可是冯权,只这一项便足够他欢欣雀跃了。忽地,琴音一转,泛音散音交错断连,指尖残影重叠,曲调渐扬,音色越发激昂,老人猛地坐直了身子。 “此处!” “这是哪一篇?” “残篇,他将长锁改短了。”琴师喃着,“但是气势增强了,他的指法好快。” “这,这……这连着的几个跪指实在教人不得不敬服。” “泛音也改了?这还是广陵止息么?” “曲子本就是会随着抚琴人的习惯和指法进行调整的,一惯得遵循原谱也是不对的。” 周遭围观的人们窃窃私语着,皇甫望着冯权,却觉得心神都随之颤动着,仿佛置身在了茫茫旷野,耳边只有这琴音,眼前也只有这一个人了。 琴音中带着悲戚和无奈,还有一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势。 冯权左手指腹一滑,曲调变得低沉婉转,似有千言万语娓娓道来,又似有万般难言之情藏在其中,忽地,丝弦一颤,轮指变化,琴音声声击入心神,只道了一段不悔,只诉了一场不屈,仿佛只有这样的豪迈的壮举才是人该有的归宿。 冯权收音以结,双手平抚,止了丝弦颤抖,此曲终了。 久久的,都无人回神,仿佛还沉沦在那一场厮杀和反抗之中。 冯权轻轻握住了皇甫的手,皇甫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