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本就没有一个小朋友主动地和她说话过,什麽「借过」、「对不起」、「借我橡皮擦」、「你今天内K什麽颜sE」 这些句子她只有听别人对别人说过,从来不会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只有耳朵默默地承受一切,只有她知道自己的痛。 只要有对照组,谁都能看得出来这种情况不正常,司丘也明白,她非常地明白,她渴望从别人口中说出的一句话,是主动对着她说的。 她当时真的很明白地知道,在幼稚园里的三年里没人主动和她说话是一件极为不对劲的事情,可是只有她明白没有用,她的幼稚园老师不明白。 三年的幼稚园生涯,她的老师没有发现过她的情况不正常,应该说连她的老师也跟随着cHa0流走了,她的挽回声也留不住她的老师。 老师从不主动叫自己的名字,只有她先开口说话才有这个可能。 犹记得下午发作业时,老师会点名让大家到她那儿去领作业,但只有司丘是个例外,轮到她的作业簿时,老师会直接走过来放到她面前,对她和蔼地笑了笑,然後走了。 对於这个特殊待遇,其他小朋友也没有其他意见,彷佛在她不知道时,一群人都约好了似的,默契十足地认定了这个待遇。 对於这种情况,现在的司丘回想起来,又想冲回去找她那时的老师盖布袋,大喊:「这世界到底是怎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