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道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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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感到很温暖。 “你想成都么?” “嗯。”我依在你怀里。 “我想念成都满园的牡丹和桅子花" 你抱了我,默默无言。 你死去已经一年了。 你死的时候,双眼忽然睁得大大的,脸上汗如流浆,苍白如纸。 你扯了我的手,口里却只念得“花花。蕊你” 我捧了你手,口里无言,泪如雨。 那一刻,我原谅了成都城外一身白衣,跪在马下,口称罪臣的那个孟昶。 我知道,你是舍不得我。 你便如此去了。 摩诃池上,水晶宫中,鲛绡帐、青玉枕,百种恩情,千般娇羞,都化了过眼烟云。 我想你,想那个负气使性,泛舟踏春,花里寻诗,文章倜傥的你。 那一次,你醉了,揽着我的蛮腰,醉眼惺忪“花蕊,朕风流可比前朝李三郎!”我扭身坐过一旁,装了恼怒“万岁莫非要把臣妾比做杨玉环么?” 你哈哈大笑,举了玉碗“唐突了花蕊,朕当罚,当罚!” 倾杯一乐,恩爱同心,二人心情,都似一人而已。 他不似你。他体格俊健的很。 号我进宫那夜,宽衣解带,我见到他背上身上伤痕无数,密密麻麻。 见我吃惊,他哈哈大笑,拉了我在床边。细数此一个是征北汉时的刀伤,那一个是攻辽邦时的箭创。 他其实还是很宽厚的,不似你,更不似他那个晋王弟弟。 轿帘一掀,那道目光隔着满座公卿,男女老幼,直射过来,目光如剑,充满欲望。 这样的目光,我见得多了,男人大多如此。 在成都时,满朝文武中敢抬眼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