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分钟营救
的对象有没有昏头。 我不敢眨一下眼睛,想要完整地记录下周见麓听到这话的表情,不愿意错过其中一丝一毫的作伪。 可是没有伪装,因为面具被撕破了。周见麓定在原地用眼神逼我,逼我收回刚才的话。她真的想控制我想得昏了头,直直地走进我的圈套里,失去控制。 “可是我mama都说你适合写作这条路的!”过半晌,周见麓终于开口,像是把什么很权威的东西重重地压向我,却正好压得那弦线绷开。 “你mama?”我有些惊愕,随即反应过来:“你把初稿给你mama看了?!”怒火一下子就从话音里喷涌而出,把周见麓震得慌张。也许她也觉得那行为不妥,低下头没敢和我对视。我也告诉自己:你既然送给别人,那东西当然任别人处置。 只是这怒火并不是源于“自己写的东西未经允许被拿给别人看了”这件事,因此这样自我劝导并没有效用。并且周见麓在我这里的最后一次机会已然失去了。 不仅如此,我还凭着细枝末节的直觉再次把一些东西串联上了:周见麓从前奇怪突兀的举动、想让我写作的执念,还有她亲爱的mama,那位久仰的大作家。 海面下原来还有更大的惊喜等着我。我也不得不承认,周见麓骗人的伎俩其实很低劣,只是她拥有一个完美的受害人。 这次我无法再丢三忘四、自欺欺人:周见麓一开始的那个轻吻也许就是她这个计划的伊始,她并不是因为喜欢我而走近我的。 那么她爱的是我舒嘉吗? 我竟然就是Marlerich饰演的那个控方证人一样的角色,当然也即将冷着眼伺机报复,只待那怀表的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