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方证人(磨镜lay)
红织成密不透风的网笼罩了我,还有望着我的周见麓。 “什么叫‘因为我’?什么又叫‘逼自己写’?”所有情绪整合成了伤心和失望,从周见麓的声息和眼神里倾泻而出。 我感到周见麓有些颤抖,就握住她的指尖摩挲着。“你觉得写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吗?你自己有尝试过吗?”我放轻了语气好减弱些话里的攻击性。 周见麓稍稍镇定下来,面露心虚,低垂着眼睛不知在看哪里,也许哪里也没有看。“我……”她支支吾吾地吐出个字。 “我就跟你说实话吧,我现在没有写的想法。我只想做点轻松的事情缓解我的压力。”我松开手走出几步,一屁股坐在床尾。窒息的压迫感消散了,我得以稍稍轻松下来,只是心里有什么沉甸甸的东西越提越高。 “压力?”周见麓低低地笑了,话里带刺:“就算真有你说的那个需要缓解的‘压力’,你就要通过放弃自我来实现吗?你甘愿这样随波逐流吗?照着大家的步子走?” 才叹出去的气被我气鼓鼓地吸回来。“你什么意思?”这回我是真的觉得自己被冒犯到了,周见麓凭什么就把写和我的“自我”捆绑起来?又凭什么这样评价我? “你现在写不出来,还不够代表你现在的生活有多无聊吗?这就是你想要的吗?”周见麓拿起来相机,对着我晃了晃。“你拍照是因为真的喜欢吗?还是说这又会是一个没过多久就会再次丢掉的用来自我麻醉的东西?” 我一时间竟明白不过来周见麓在说什么,她讽刺的语气往我心间又添了把火。为什么要说得那么严重?我只是不想写,不代表我写不出来,她自己都没写过,凭什么这么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