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避行
周见麓的轻笑和喘息从听筒绵绵地钻进我耳朵,与平日里不同的失真感让我一阵心痒,快感的余韵都因此延长不少。 已过零点,尚存恍惚地互道“新年快乐”和晚安后,我将手机扔去一边,在黑暗中平躺着看头顶,慢慢清明过来。外边在放烟火,冷白色的光不时照亮房间,眼球因此感到一阵阵的寒意,我却固执地不愿闭眼。 烟花落尽之后是一片沉寂,周身的空气仿佛降下不少,我的内心和天花板一样空荡荡的。 摸不到周见麓,让我觉得这短短的几天分外难熬,节日的喜庆一点也没感染到我。那几天的疯狂让我时有受不住要叫停的想法,xiaoxue时刻肿胀的状态也让我心生担忧。然而与现在相比,那样的痛苦只能叫做太过甜蜜的烦恼后果。 把这缓慢难熬的滋味体验足了,时间也就很快过去了。 回家的第二天我就去见了周见麓。春寒料峭,迎面而来的风还是刮脸。我缩了缩脖子将自己下半张脸都埋进围巾里,一只手被握着放在周见麓口袋里。 周见麓穿着黑色长袄,显得身量更高,帽子戴起来就看不出是男是女,也因此我敢在外边抓着她的帽沿就亲上去。 脸已经冻得有些麻痹了,只有彼此的嘴唇是温热的,舌头相触的时候更是濡湿的灼热。 我们贪心地多亲了一会儿才分开。周见麓说我嘴里甜甜的,我才想起来把口袋里特意带上的三个沙糖桔拿出来给她。周见麓接过去揣进另一边兜里,脚步没停。桥上的冷风实在太有劲头了,我们得赶紧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