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鱼】风敲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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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衣听得很清,意识更明,他是蝴蝶。 蝴蝶是为他好、为了弄坏他才这么做,对他举刀推他跌落万劫不复,连当众cao他的屁股都是很自然的动作,就像年节到了就该杀猪,天色黑了就该睡觉一样天经地义。求仙是斩断自己为人的所有,自戕自害自我毁灭,焉能不痛苦。它替他痛苦了一万遍,最终把他毁掉了,成仙问道,破后而立,究竟涅盘,天经地义。 夜风呼呼灌进房里,窗下的蜡烛猛烈地燃烧着——结契那日师尊点上的龙凤花烛烧起来有猪油的rou香,火花照在他剖开的躯干上,跳跃浓艳,通红腹腔流露出丰收华满的喜意。春种冬藏,丰豚肥畜,万般苦难终于到头,劫横跨而过,又是新的一个我了。 天女散仙齐歌而贺之,玉指拨箜篌,笑掷芬陀利花。他抬头便望见天门,人道茫茫,仙乐幽幽,水一样的云在身上身下皆流动,他几乎想要为自己剪下一朵红纸花,张贴在清冥峰陈旧的木门上。庆贺此般年节新岁,崭新的生命在残躯之上汩汩奔涌。 “师尊…不要睡!不要死啊!” “师尊,青青,秦衣——!” 然而迟霄毓一直在人间拽他的脚,绣花剪刀攥在猩红手心里变得湿润润的,逐渐生了锈,继续破拆他的rou身吗,还是封起来等他长合?师尊睁着眼睛,却半句不回应。她逃课成自然,面对残留一半的课业万分苦恼。秦衣无可奈何,欲叫她乖一点,别唤他青青,听起来好俗气,不像神仙的名。可惜离得太远,尸体连抬手摸摸她的头发都做不到,迟霄毓的手指剥开他的腹腔就像打开一只口袋,粘稠的液体晃荡着,在月亮下泛着微微的珠光,此刻她的绿眼珠里泛着星星泪光。圆润的水珠一颗一颗打在半肚子的粘液里,粼粼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