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应当死的只有他/你要不想下去,那我们就留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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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出的气息变成白雾,不多时,眼睫便结了厚厚一层霜。 上一次走这里的时候,他都没有余裕能够抹把眼睛。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伸手抹了抹,冰霜在手心化开,紧跟着是更多的水液啪嗒啪嗒落在手心里,温热的,但很快丧失了温度,让他只得更为频繁的抹脸。 茫茫雪野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薄枕疏不得不承认这段上山的路确实是太难走了。尤其没有人拽着他往前的时候,目之所及只剩下一望无际的白,让他的心情急转直下。 可没有办法,他只得一个人往里走。双脚机械的抬起又落下,路上他想起很多东西,薄枕霖为他读过的话本,岑涧之格外喜欢的那把琴,还有沈妄生抱着他从树顶折下的最后的梨花…… 想起那些东西的话,他就觉得一个人的路也是可以走的。他可以一个人进雪山,也可以一个人入火海,他想去没有人能够看见的地方,反正从头到尾,应当死的只有他一个人。 …… 不知道走了多久,但前路仍旧是向上的。 薄枕疏筋疲力尽的倒在雪地里,眼睛已经因为白日里长时间盯着雪野而有些模糊了。他知道还没到地方,但他不得不将包裹里用皮革裹着的酒壶拿出来了。 “我、我实在是走不动了……” 他拔了小酒壶的塞子,倾倒酒壶将里头辛辣浓烈的浊酒洒在地上,“就到这里好了……我已经很、唔!” 话还没说完,偏着脑袋倒在雪野里的薄枕疏便感觉到自己的手腕子被擒住了。像是突然有了力气,他猛地回头,模糊瞧见一张笑开了却又难掩紧张的脸,“啧,宝贝儿这是探险来了?” “我不是说了,你想去哪里都可以告诉我,我会带你去的。” 岑涧之一把夺了薄枕疏手里的酒壶,仰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