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玉瑶觉得气氛怪怪的,又不敢问,匆匆收拾了张秘书房间里的杂物就走了。张秘书是李亨以前的秘书,跟了他快二十年,玉瑶也不晓得老爷忽然换秘书是什么用意,做下人的也不好多问。过了一阵陈妈来叫她,说是太太要她去整理以上,玉瑶又只好放下手里的活计跑上楼,自是不知道她才刚离开,李倓的房间里便多了一个人。 “父亲要你住到家里来的。” “他也只是拿我当仆人,”李倓不以为然地坐在床上,西装衬衫的领口敞开着,戏谑似的望向李俶,“你慌什么,我会与你争家产不成,又不是你亲兄弟。我妈只是跟你爸睡过,连你爸爸的姨太太都不是。” 李俶长叹一声:“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 李倓站起来换衣服,像是当李俶不存在似的:“你今晚不是还要到矿上去吗,路还远着,留我这儿干什么。” “你当我想回去,矿上那个姬别情带着九百多个工人罢工第四次了,父亲觉得年轻人才能和年轻人说得通,”李俶盯着李倓的腰带,“我同他根本没话说。” “你同我就有话说。” 门落了锁,李倓毫不意外地被推倒在床上,事实上他们早上刚做过,就在矿区的办公室里。他的脖子被李俶的手肘压着,疼得他喘不过气,但他仍然在笑,与张秘书有五分相似的眉眼里写满嘲讽,甚至主动解开腰带张开了腿。 “这是李家,不管有没有外人在,”李俶靠近李倓的脸,“永远别用这个语气跟主人家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倓才狼狈地从床上爬起来,镜子里映出他脖子上的轻微淤痕,不过刚好被衬衫领子挡住。李俶应当是到矿上去处理罢工的事了,这些天都在忙这事,以姬别情为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