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_我本放逐臣
衬,都是沉在骨子里的冷肃。 「战事稍缓,能有多缓?」没有外人时他们的疯批将军沉静得过分,只微微抿了下嘴角,已经是接近微笑的神情,放下战报提笔,「何况我这里缓了,就得轮皇上那里头疼了。」 李祯玑大概是自古至今,唯一一位希望外敌强盛的皇帝。 她举碗一口喝尽,眉间极轻地动了下。 苦涩如嚼杏子。 默儿看她放下药碗,铺开宣纸振笔疾书,嘴唇动了动,终究没忍住:「皇上好歹还有太后护着,且是摄政王亲外甥,真出事也不至於赶尽杀绝,将军也不必这麽惦念。」 「妄议皇家,还要不要命了?」少nV将军写起称颂圣恩的奏摺压根不需打腹稿,一句句都是赞叹皇家T恤边疆军士,下笔如神,「名字明明有个默字,怎麽说话这麽碎嘴?」 「将军JiNg神都靠药吊着,只身在这苦寒地方,还是得多多保重身子才是。」 「我惜命地很,哪里不保重了?」 默儿正想举出种种事例证明将军根本没好好保重身T,被青铜一把拉住,压低声轻轻唤了下:「将军?」 没有回应。 熬了两宿忙於军务的nV孩说话间骤然直挺挺地睡着,甲胄寒光脉脉,毛笔犹握在指间纹丝不动,宣纸晕开一团漆黑,正巧糊开了落款的顺定字样。 仓促间,她梦见那年皇上背着太后令她自毁容颜後,扼住她喉头说的那句话。 顺定二字,你当b朕记得更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