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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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村里人说山外有城镇,比村里还大,总有一处容得下我。” 男人翻找了很久,瓶瓶罐罐的在常人眼中很容易分辨,对盲人却只能挨个打开嗅闻,回忆记忆中的药味。 等找到一瓶气味芬芳的油膏,禅院惠才估算好份量,用手指挖出一坨放在掌心。冬天的气温足以油膏凝固,哪怕在掌心也不怕融化了从指缝间流出。 摸索着走到宿傩面前,挨个确认起伤口的位置,用手指一点点抹上油膏,禅院惠抹的很轻很柔。第一次得冻疮,师兄没轻没重给他把疮口擦破了,一下流出好多血水,把两人都吓得不轻。师姐听闻才笑骂了师兄,用自己纤细的手指轻轻点涂伤口,点的禅院惠心痒痒的。 等所有伤口抹尽,禅院惠又取下屋头挂着的旧衣裳,套在少年只有一件薄纱的身子上。“这是师兄的旧衣服,对我都太大了,但刚好给你既当衣服又当被子。屋内没有床,但那垛干草也很舒服,我经常累了一躺就是一下午。” 许是想起来什么好笑的事,男人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笑意,开开心心的介绍着屋内的物件,有食物,有水,有衣服,有睡觉的地方。屋外白茫茫,雪还在呼啸着,屋内黑漆漆,却温暖舒适。 宿傩没有多说,只是接过禅院惠递给的食物,没有过多咀嚼,大口吞咽着。饥饿的人,对食物是有着病态的渴求,总是担心食物被人夺走,担心下一口就是最后一口,担心再咽下去的只剩最后一口气。 禅院惠听到这种咀嚼吞咽,本想帮他放慢速度,但想到寺庙门前的猫被人碰食物就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