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的人一样,思及此,发狠地合上牙齿,李忘生吃痛,猛地一推他,从床上翻起身来,捂住嘴就要往外冲。 谢云流坐在床边,只消一拽,就把他拽回去,摔进堆叠整齐的被铺里,他只得忍着头部与舌尖的种种痛楚,重新撑起上半身,两手连着手臂不受控制地发抖,低着头,声音也抖得厉害:“师兄这是做什么?” “李忘生,我何时教过你,可以背对着人说话?”谢云流这回是真真切切地尝到了他血的滋味,他以为这个人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已经冷透了,没想到血还是鲜热的。 他的话,李忘生从小到大惯性地服从,再不情愿也勉强向后侧过脸来,其实这个时候,他实实在在不该回头,叫谢云流看见他蒙受欺侮的模样。床头如豆的火光照见几缕乌黑的湿发,唇与痣都红得guntang,眼神一望而知的心痛,忧忧怯怯地从下往上攀至谢云流因愤怒而分外陌生的脸上。 旁人只知见色,天上地下,遍寻人间,再无二般风致。这一副如是泥胎的善相,谢云流却是看了太多年、太多遍,今遭头一回,在他眼前无声地崩裂,过去他叫他师弟,华山峰顶,清修有道,哪一样不是捆缚,此时都和那天真似伪的神色一道澌尽无迹。 他坐靠过去,一手锁住他的两个手腕并到一起举过他头顶,另一手握着他的腰,要他躺回床上去,李忘生浑身的骨头硬得像一块石板,使出全部力气来和他较劲,手腕暗自挣动,偏是不从,他也会犯倔,一犯倔就是这种油盐不进的样子。 谢云流不管不顾地去咬他的脖子,又咬又舔,直到他晃动着头来躲避,蜷起身子要从床边滚下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