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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忘生于心不忍,谨慎劝道:“师兄,孩子们日落而息,难免于林间嬉戏打闹,此路并非只有你我二人能走。” 谢云流闻言,当着李忘生面把为首那个敲了又敲,那弟子不叫痛不求饶,单单觑眼看李忘生,泪花浮起,看得李忘生再三劝阻谢云流,一拂尘挡在刀柄前,愠道:“师兄,实在罪不至此!” 谢云流不想在徒弟面前多说,最后敲在他拂尘上,碰撞出一声陨铁击打檀木的闷响,看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快步回了寝殿。 李忘生留在原处,将弟子们扶起,问:“用过晚膳了么?” 那大大小小被李忘生手搭着手扶起来,头顶鼓着包,笑得心满意足,禀手异口同声答:“回掌门,用过了。” 李忘生又将他们的额头抚过,授一道缓痛的气劲:“师兄教你们,一向不问话便打?” 几个刀宗弟子面面相觑,回道:“只有今日,已经较以往轻太多了,莫说有错,便是无错,cao练受伤也是常有之事。” “不瞒掌门,我们是听说您来,才蹲这条小路,这路平时只有宗主偶尔才走。” “结果连蹲点也蹲不好,欠揍也是应该。” “哈哈哈对对,”其中一个搭上另一个的肩,大笑道,“不过能见掌门一面,挨打也值了!” 李忘生疑惑:“师兄……不让你们见我?” 笑声骤停,俄而又嚷嚷起来:“李掌门,我们领您去宗主那吧。” “对,宗主该等急了,咱们快走,快走。” 他被一群人簇拥到寝殿门口,热闹褪尽,人声渐远,不等他抬手敲门,大门已向两边洞开,他知道是师兄在里头开的门,他来舟山,人事也罢,天然也罢,样样都在为他让路。 这寝殿不像住人的,倒像列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