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偶天成
出来握在手里,又到李忘生面前摊开,布偶经这番调度更是稀碎零落,棉絮填充的脏腑几乎全抖漏一空。 “来,你说说,这是什么?”他问。 忘生坐直身子,不敢看他,先伸手要去拿来藏进袖子里,哪抢得过他,他见李忘生要赖,一收手,又把小偶藏到身后,侧身坐到一旁,仰头躺到他并拢的腿上,面对面故作天真:“做的谁?我瞧不出来。”那小偶给他攥得死死的在手里,又随他合手的动作,静躺在他腹部。 “是……”李忘生脸都急红,刚想抬头回避就被谢云流摁着后脑勺,硬强着他低头和他四目相对。背着光暗暗的脸是那样慌张可怜,谢云流抑止笑,不放过他半丝半毫神情变化,还在明知故问:“是?” 他干脆心一横闭眼承认:“是师兄。” “好,好得很。你且睁开眼来好好答话,缝这些丑娃娃来做什么?” 李忘生负隅顽抗,急智之下说最不出错的话来答:“想给师兄送的那只做个回礼。” 谢云流要被他气得破功,当即哼道:“我听你在做多少文章,竟不知你是这等有恩必报的人物——”话话间,嘴唇已被突兀迅疾地吻了一下,他起一层错觉,李忘生出剑都没他亲人这么快,余话都被这轻轻的一吻轰然炸到天边。 李忘生亲完就退开,勇莽这一回,此外你杀他头他也不干了,要把师兄也推下去,却实实在在被按住,先让谢云流紧紧搂在怀里亲了个痛快。唇与唇碰撞,舌与舌紧贴,做凡人的时候,没这样无隔绝地体验过,话本再妙,有书面和字符蒙挡,都是二轮的事物,旁人嚼烂的东西,为解相思苦楚,也要硬着头皮吞纳体味,早就受够。就是要真真切切地吻着心上人,浑身的关窍都通过两张嘴相连,灵魂从喉口温温地渡来,才知道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