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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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见钦州城时正逢十年难一遇的暴雨,李梓殊寻了座山头,一面拧着不合时节的厚重外袍,一面对那惊天动地的雷吼发愁。 马死得疾,与这愁煞人的冻雨无关,而是死于他的掌下。江州莲花手并非什么无害之术,李梓殊靠自己勉强将它习得已不易,他百毒不侵,却在驭毒上屡屡不如意。为防有人识出这早在江湖绝迹的“妖法”,他不得不在萃取毒液后,肢解了与他相伴多年的马驹,剥去了那片由浓毒刺出红莲图纹的兽皮。 纵使李梓殊不愿承认,他确实有几分娇生惯养的天性,往日于谷中的修炼尚且使他疲累,驱马行千里更叫他倦得只能勉强撑住眼。这种疲乏倒非rou体上的酸疼,只是嫌麻烦。 行囊里的行装仅剩轻便的女装能在人前行事,独身女子却实在显眼。为此,他几乎动了打劫好色之徒的马车的心思,旋即笑起自己——这么偏远陡峭的山道,只有穷得叮当响买不起马又自负的人才会爬上来。 兴许师傅说得不错,他不该离谷太远,吃穿用度都差得可怜。李梓殊此次带出来的东西远超过成年男子独行所需,有那么一刻他甚至心虚地想过:也许,那马是累死的...但下一秒他倔强的念头又冒了出来,江余把他当闺门大小姐,难道他真就是? 他弹了弹手边巴掌大的铜镜,极厌烦地瞪着额角不平的发丝,角梳不知被抖去哪里,妆奁也受雨水祸害冲烂了,难怪俗世里姑娘出嫁总要使唤家丁背上大箱小奁。 ..坐上大轿确实会舒服许多。 自然,若武林中人——尤其是女子都似李梓殊这般娇气,怕是未到复仇之日便被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