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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又一张废纸团丢在地板上的声音。 沈挽歌懊恼地垂下头,掀开厚重窗帘的一角,他才发现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看来又是没有成果的一晚上。 沈挽歌。 他自认为自己长期处在在死亡边缘,只能靠写不断挣扎勉强找回一点生存的意义。 无论早晚都紧闭不透光的厚重窗帘,昏暗却坚持只点一盏灯的卧室,渴了饿了就吃外卖,不到迫不得已绝不会踏出家门一步……伏在桌前戴着眼镜用钢笔在稿纸上写字,是他每天唯一的事情。 责任编辑是个很负责的人,偶尔会给他带来一些新鲜的食物,提醒他开窗通风,一边数落他,手上却没有停下帮他收拾散落一地的物品。这种时候,沈挽歌会意识到自己还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 轻轻叹了一口气,沈挽歌习惯性的拆开刀片的包装,喷两下酒精消毒,在手臂上划出几道细细长长的血口,看着自己付出的所谓代价,心里的烦躁才堪堪消解。 自伤行为已经成为了他情绪低落时的本能,沈挽歌并不会像抑郁发作时那样疯狂地宣泄。他很累,累到没力气哭,没力气表达表情,甚至举起刀片。 只有斑驳无比的手臂诉说着这位患有多重精神疾病的家不为人知的过去,他无时无刻在心里哀嚎着,像个小孩一样大哭着。 沈挽歌决定,写完这本就离开这个世界,可这么多月过去了,就像某种神奇的力量在阻止他,脑子里竟一点写下去的灵感都没有。 今天也是毫无成果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