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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垮的时候都可以拒绝抬头就好了。 气管像是被堵住了,肺里吸不进去气,全都堵在前胸和咽喉的地方,让骆曦感觉自己的脖子在迅速膨胀。 骆曦短暂的几年里总是在后悔着,后悔上一秒的决定,后悔前几年的事,她总是忍不住地想,要是当时选另一条路,去另一个地方,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徒劳的反悔在她的大脑里一遍又一遍的咀嚼着,造成了一种已经回到过去的假象。 “你洗澡了吗?” 骆曦摇了摇头。 客人没有立刻进来,站在门口注视着她,就像是不等到肯定答案就不进来。 骆曦如芒在背,她艰难地从床上站起来,走到浴室内。 门关了,不知道是不是那个男人已经走了。 热水器呜呜地叫唤着,出来的水不冷不热。 反正都是要弄脏的,洗这么干净干嘛? 浴室内水汽弥漫,乳白色云层缠绕在头顶上方的浴霸周围,水一停骆曦就开始冷,磨砂门缝下冲进来的凉气把热气都吹散了。 骆曦用毛巾把自己擦干,穿上衣服走出来。 客人背对着自己躺在床上,也没开灯,黑乎乎的身影把骆曦吓了一跳。 骆曦静悄悄地站在离床几步远的地方,看着拖鞋的水在地板上积出一条悲伤的河流。 这时,客人的胳膊动了,他揉了揉脑袋,坐了起来。 “洗完了?” 像是没话找话,愣了一两秒后,他站起身来朝骆曦走过来,很自然地顺走了骆曦怀里的毛巾后,径直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