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厢自顾自生着气,却不想自己所有表情都已表露在外,被在座所有人都看了个分明。 气氛显见的诡异了起来,薛陟自觉被落了面子,很是不爽,思索良久还是把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搁,强行插话道:“沈指挥,薛某此来乃是为了接管叛徒赵湛留下的事务,只是不知骤然接……”话还没说完就被刚刚猛灌一大口的沈笑风打断了。 这苗疆禽兽大手一挥,人五人六道:“事务可以稍后再谈,咱们酒桌上只论美酒。”顿时封死了所有后话。 直到酒足饭饱,薛陟的脸色都没有好起来过,虚与委蛇的应付了几句,就匆匆离开议事堂了。 沈笑风无视当事人的拒绝与挣扎,强行抱起白徵,与林泷对了一个“果然很没脑子”的眼神,各自回住处去了。 “就是这样,以今天的情况来看,除去此人有意藏拙的可能,那应当是真的没有脑子。”沈笑风一边煮茶,一边偷偷摸摸又把手伸向白徵腰间,分析道:“上头能派这么一个人来,恐怕已经在准备换掉我了。” 白徵目不能视,却依旧出手精准的拍开了已经触到他衣料的咸猪爪,仍是没有半分表情应道:“若派来的是一个心思缜密的,确然不好应付,但这个没有什么深的心思,要应付他,只需记得‘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条金科玉律便是。” 沈笑风揉着手背把这句话细细嚼了三遍,这才反应过来,立时兴奋的一把抱起白徵原地转了三圈。 这种快乐感一直维持到第二天薛陟登门,告诉沈笑风他的一个副手不日也将抵达。 “就是那个叫肖展的江湖人。”薛陟笑眯眯留下这么一句话,背着手走了。 而沈笑风气的摔了一套杯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