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十年
“每一封信要用的东西,都是我去准备的。”他看着我,一字一字慢慢的说,“我寻遍皇城的纸店,走过大街小巷的制笔铺子,每隔一段时间,我就要重新再走一遍,过去的九年里,他写废了多少根笔,我就为他跑了多少趟,所以我才能知道的这般清楚。” 我叹了口气。 “梅公子是聪明人。”他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话不多说。” 我也举起了酒杯,“敬风月。” 梅寒跟梅三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我们在打什么哑谜,只有我知道,这成了一对儿野鸳鸯,也伤了一个痴心人。 我们等了半晌不见郁明追文朗回来,想来是文朗觉得丢人,蹉跎了九年的岁月,第十年才在小辈儿面前被点破,面子挂不住了,果然,不一会儿一个小童跑进来,说有两位公子让他来传话,说他们先走了,让我们自便,改天再赔不是。 郁明不回来,柳知世便也告辞了。 剩下我们三个面面相觑,等到把桌子上的果盘都吃完了,梅三猛地一拍脑袋,眼睛亮晶晶的对我说道,“我们去滑冰吧,娘亲以前跟我说过,冰面上可好玩啦。” “我身体不行。”我笑了笑,“在边上看你跟梅寒玩,他没见过冰场,你带着他点。” 梅三嘿嘿一乐,趁着屋子里没有外人凑过来亲我,哼哼唧唧的撒娇说晚上也要回屋里跟我们一起睡,他自己睡一个大屋子可害怕了。 胡闹了一阵我们起身问过门口站着的小二冰场的位置,就向着那边走去。 冰面上确实热闹,不光是男孩子,也有不少小姐,穿着夹袄,披着大氅,脸冻得红扑扑的在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