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海鹰
那块儿地的花,果然开的极好的。 那个夏天我没记住别的,只记住了蝉在树上鼓噪着知了知了。 现在这种感觉又来了。 梅寒见我脸色不好,贴心的为我冲了一碗蜂蜜水,我的鹰焦急的蹭着我,叫个不停。 “别报官。”我无力的捂着额头,“去找这女子的家人,看多少钱能私了。” “可是围观的人很多。”梅寒喂了我一口水,“已经来不及了。” “来不及了吗?”我喃喃自语道,“来不及……那便查吧。” 梅寒身正不怕影子斜,起身去处理这些事儿,我擦了把脸,把小鹰留在梅枝上,理了理衣衫,起身去找娘亲。 她像是等了我很久。 我静静的站着,不知道如何开口。 “娘亲年纪大了。”她漫不经心的说道,“人老珠黄,年老色衰,比不上外面的女人,留不住男人了。” 我没说话。 “但我没想到。”她的声音陡然变得凌厉起来,随手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向我掷来,“你这从我肚子里爬出去的玩意儿!竟然跟着外人来一起骗我!” 那茶杯擦过我的脸颊撞在我身后的门上,霎时间碎的四分五裂。 “您不该动手。”我木然的说道,“更不该留下证据。” 我好像在说这茶杯,又好像在说别的事儿。 “有时间关心外人,不如抽空关心关心你那狗崽子。”她忽然笑起来。 是了,今日便是第二十日了。 船队没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