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梅三
反正从不空手来找我。 那段时间梅寒跟它争风吃醋,晚上一定要来跟我睡,不肯让那黄毛畜生睡了我的床。 再后来有一天,我下了课堂回来。 它不见了。 那天娘亲久违的下厨做了一锅汤,异常鲜美,一打开盖子,香气扑鼻。 若我没有在里面看见一颗带毛的头颅,我定然会喝上几大碗的。 我没有喝,也没有哭,我早就学会了不哭。 晚上梅寒钻了我的被窝,他钻在我怀里,给我讲白日里那猫跳上父亲膝头,父亲摸了两把,便被娘亲看见了,娘亲温柔的问父亲喜欢吗,父亲说喜欢,娘亲便将那猫炖了。 我抱着梅寒打了个寒颤。 那之后我家左邻右舍好像都没再出现过猫了。 可现在来送礼物的不是猫,是一匹狼崽子,他高大英俊,笑起来有点痞气,待人却温和有礼。 可我却有些担忧起来。 因为父亲对他实在是太好了,不仅每日清晨送他去码头,晚上还会接他回家,若是他们应酬喝的多了,他还会为梅三亲手准备一碗蜂蜜水。 他在弥补这么多年对梅三缺失的宠爱。 又或者,他在透过梅三弥补什么人。 这么多年,自从我记事开始,凡事被父亲盖过章说过喜欢的东西,全都消失不见了。 门口那棵腊梅树如此,我们的奶娘如此,我的阿橘如此,甚至我也如此。 那时我尚且年幼,只有七岁,有一日回了家给父亲带回来一条我在河边捞到的小鱼。 那是一尾银白色的小鱼,带着点透明,在阳光下隐约能看见一点内脏轮廓,俗名叫做银龙儿,我觉得好看,便也捉回家一条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