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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看着秦子墨低眉垂目,抿了嘴唇不说话的模样松开他:“你这人,蠢的要命,也假的要命。”她指了指碎在地上的瓷勺:“还不收拾干净出去。” ………… 秦子墨在眼前的时候昭阳生气,他不在眼前了她的心情也没好多少,只觉得一口郁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闷得难受。一定都是他的错,昭阳闷闷的想,这人无论横看竖看都让给她添堵。 三年前她见他第一眼时,即便自己“不慎”将手中茶水泼了他半身,他也依旧跪下谢恩,成婚这三年她折腾秦子墨的法子变本加厉,可无论她对他如何,他整个人始终都如一潭死水一般不生气也不害怕,从不会出言顶撞她,也从未认真拒绝过她,顶着那张和少将军相似的脸,眼睛里却始终没有她的影子。秦子墨从未将他们之间的关系视作夫妻,他不过是在一味牺牲自己,满足她一切不合理的要求,作为一族富贵的代价。 昭阳知道身为公主,即便父皇再宠爱她,她的婚姻也只是与他的政治利益相关的一环,只是像秦子墨这样冷心冷情的人,把她心底的那点热情和悸动都浇的透凉,又怎会让她暖起来……抱着他刚送来的水囊,昭阳缩在狐裘中闷闷的想。 又被赶出来了…… 秦子墨在马车边叹了口气,三年过去他依旧不知道自己说什么才不会惹昭阳生气,她素来是难哄得,但对着旁人也并不会无理取闹,偏只有对他像是吃了炮仗似的,三两句便冒着火气。秦子墨用看着碗里的碎瓷片心下茫然,被迎面的寒风吹的一个激灵。 “秦大人。”齐永安见秦子墨从马车里出来后便愣愣站在原地,便好心上去问了句。 “少将军……”秦子墨见他迎面走过来,本想作揖行礼,却发觉自己的手上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