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的瓷片,在刺眼灼阳下泛起苍白的光,破碎如斯,一如这支离的血脉,易碎的人心。
瓷片,在刺眼灼yAn下泛起苍白的光,破碎如斯,一如这支离的血脉,易碎的人心。 军情局。 顾叶白静静地坐在办公室里,手边放着一把上膛的枪。她出神地凝视着空气中漂浮的细小灰尘,微粒做着无规则的盲目运动,兜兜转转、浮浮沉沉。 邓颖出手,绝不会给顾叶白留生路,做了这么多年母nV,她起码对自己的母亲在这点上认知准确。 到底是不甘心啊,今早她从阿峥怀里起来,他还睡着,她就那么头也不回地走了。怎么没有多看看他,再抱抱他,好好地跟他道个别。生活终于对她温柔了一回,可她到底无福消受。 顾叶白在等,她不知道邓颖找了谁,又说了什么,所以她就这么安静地等着,等待属于她的命数。 就这样,反锁上门,像一具雕塑地枯坐,眼瞧着太yAn慢慢挪移,yAn光自窗边洒满房间,再如cHa0水般褪去。 终于,当日头已偏西,血红的霞光映了满天。敲门声响起,不紧不慢,带着轻描淡写的傲慢与笃定,像是敲击在她心上,又像是那柄悬而不落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的缓慢出鞘声。 她起身开门,预想着密密麻麻的特务或是宪兵队。 意料之外,门外只有一个人,一个她根本没想到的人。 周世昌。 顾叶白握紧了兜中的配枪,面上和仍是浅笑如旧,“周上校?找在下何事?” “您是想让我就在这儿说呢?还是进去说?”周世昌脸上带着好整以暇地讥讽,偏头示意走廊里来来往往的人。 顾叶白默然了一瞬,侧身让他进来。 “顾上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