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条冻僵了的蛇,眷恋着满天冰雪里唯一的臂怀,茫茫大地中忽现的火光。
水递给她。 顾叶白呆怔地下意识接过,温热的杯壁密密地贴着掌心,输送源源的热意,如同被冻僵般的血管试探X地微微翕动起来。 他又指了指餐桌旁的椅子,意思不言而喻。可顾叶白有些不敢相信,生怕自己会错了意,悄悄地反复看他几眼,揣摩不出他晦暗不明的神情,迟迟没敢动。 直到谢铮眉头皱得更深,眼里有了明显的不耐警告,顾叶白方才扯着被子跌撞着过去,坐下。 谢铮又从客厅里翻出一盒胃药,打量几眼扔在她面前,命令道:“吃了。” 顾叶白犹豫地拿过,指甲在药盒上扣划出深浅不一的刻痕,半抬着眸子觑他,终于还是问出口,“您,不生气吗?” “生气,当然生气。”谢铮抱手不看她,只给顾叶白留下一个僵直的背影,冷言冷语,“现在没功夫料理你,吃了赶紧去睡觉。” 他明明拒人于千里之外,可顾叶白的鼻间突然一酸,望着男人张张嘴,终是没再多说什么,垂眸乖乖地依言吃药,杯里的热水喝得一滴不剩。 热水温度刚好,妥帖地抚平了绞痛的丝缕褶皱。药物的作用下,胃里终于安顺下来,倦倦地平复着折腾了整晚的绞痛。 顾叶白捧着尚有余温的杯子,暖意将手心烘得融融绵密,像条冻僵了的蛇,眷恋着满天冰雪里唯一的臂怀,茫茫大地中忽现的火光。 作者的碎碎念: 好不容易的破冰时刻,是不是该有评论暖场呢*^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