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久了的人,瞧见一处认定的热乎被窝,就控制不住地想往里蹭蹭钻钻。
头顶传来他的问询声,冷y地像一块捂不软的石头。 “啊?”顾叶白被吓了一跳,赶紧抬头,目光还残存着呆滞感。 “药,找到了吗?”谢铮耐着X子重复了一遍。 “哦,找……找到了。”顾叶白手忙脚乱地拎起一袋子医院开的药,有她的,也有谢铮的。她正要从中把胃药扒拉出来,就听得谢铮在上头冷声说了一句: “起来,站好……” 微妙地顿了顿,谢铮目光一闪,拙劣地补充道: “像什么样子。” 顾叶白撑着地板站起来,这才发现腿脚已经被冰得有些发木,她偷眼瞧瞧谢铮,发现他下颚绷得更直,唇线抿得几乎要看不见,好像,有点生气的样子。 她不知道哪里招了他不悦,却下意识地感到局促,低着头扣弄着药盒,不敢再说话。 谢铮垂眸,看她鬓边松软的碎发,随着她的动作焉焉地耷拉着,像是被吓到了似的。 也好。他心里自嘲,起码这样可以暂时吓退她,不再纠缠那件敏感的事。 这么想着,心里却阵阵发苦。 “过来。” 谢铮端来晾得正好能入口的热水,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示意她就着把药服下。 顾叶白看着那杯还在冒热气的水,忽然想起,多日前的那个夜里,他似乎也是这么做的。 端来一杯热水,然后貌似冷冰冰地扬扬下巴,示意她来喝。那个时候,两人关系远b如今差,可他仍保持着那深藏的不忍。 她忽然就不怕了,像是玩毛线团被缠了爪子的猫儿,吃过一次亏有些畏缩,可又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