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苍山暮霭
三伏天热暑难耐,蝉鸣声藏匿在灌木丛间叫得人心慌。烈阳下的庄稼竭力挺起腰杆,热浪几乎实质化,一波又一波地倒向西南群山的这个小村庄里。 苞谷地里,饱满的果实个顶个的大,攀附在不粗的苞谷秆上。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掰下其中一个,用力时男人的小臂青筋凸起,汗珠顺着结实的肌rou滑落,滴在土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随行的几个姑娘你挤着我,我推着你,双颊通红,也不知是晒得还是累得,背上的箩筐只装着零星几个小苞谷来回晃荡。 男人从苞谷地里直起身子,侧脸棱角分明,眼睛锐利,一张脸生得周正俊朗。小麦色的肌肤上分布着密密麻麻的汗珠,白色汗衫下的胸肌起伏着,身形高大硬朗,十足十的荷尔蒙行走机器。 “斛大哥,今天村里新来了几个老师,我们...我们可能要先走了...” 被同伴推上前的姑娘脸涨得通红,嗫喏着,声音小得几近听不见。 斛行“嗯”了一声,手上掰苞谷的动作不停:“你们把背篓放这里就行。” 姑娘瞧着他,男人反应淡漠,一眼也没看向她,语气有些失落:“啊...好的。” 悉窣声伴随着几个姑娘的嘀咕声渐远。 斛行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看向远处,金黄的斜阳与苞谷地的尽头连成一片,看不见边际。苍山暮霭,山雀成群飞过,转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