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信

    回到住处已经是后半夜,阿洛伊斯也闹累了。

    今天奔波了一整天,除了安排了值夜的人,其他人都休息了,没人知道然恩在房间里就那么枯坐了一整夜。

    翌日,黑伞一把叠一把,几十个身穿黑sE西装的青年、少年撑着伞在墓地前围站,简单的葬礼在寂静的雪中结束了。

    “队长,回去吧。”吉诺对然恩说。

    “去看守所。”然恩大步向外走去,黑sE大衣衣摆在空中划出决绝的弧度。“想要我咽下这口气?想都别想。”

    交了保释金,被放出来的安杰洛有些惊讶,“怎么是你来?”

    当他看到然恩黑sE大衣口袋戴了朵白花时,向来桀骜的脸上呆了呆,“出什么事了?”

    吉诺脸sE灰暗:“回去再慢慢说。”

    回到他们的据点,其他弟兄守在外面等,废弃的酒窖只有他们三人。

    得知前因后果,安杰洛攥紧拳头狠狠砸在墙上,年久失修的墙漆落下来好几块,“凯奇那个杂种!卑鄙小人!嘉布尔还敢用他?!”

    “他是要害伊凡,又不是要害嘉布尔,他也没那个胆子。”吉诺冷静分析道。

    “我知道,你们两个和伊凡交情不浅,我就明说了,”然恩语气没有起伏,淡淡地像是在说一句绝不会改变的真理,“我要他的命。”

    安杰洛抱着手焦躁地来回踱步:“可是他现在藏在嘉布尔那,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