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 他们十指相扣地走在街上,黄子又想起那个有关压马路和citywalk的对话。 “其实我总觉得,压马路比citywalk暧昧。”他用大拇指蹭了蹭文韬的指关节。 “有什么区别啊。”文韬好奇,抬眼看黄子。 “有啊,citywalk是这几年才在网络上流行的说辞,比较符合当代年轻人单身主义的气质。压马路就是由来已久的,对于约会的隐晦称呼。” “哪来这么些歪理啊。”文韬觉得好笑,“不都是散步的别称吗。” “明明就有啊,以前我jiejie每次跟我说她去压马路,实际上就是跟她男朋友约会去了。”黄子回答得理直气壮,“再说了,马路这么长,我们又走得这么慢,那要全部压完可不就得花很久的时间,不就是在承诺一辈子吗。” 文韬觉得自己完蛋了,果然和艺术生待久了客观的理科大脑也会变得感性,他竟然觉得黄子这一段毫无逻辑的推理论证听起来还挺像回事。文韬觉得科学家应该研究一下恋爱是否会改造大脑。 但那是以后的事了。 当下的文韬点点头,他想,如果一辈子是程度副词,那这些承诺也不是那么不可信,“那就一辈子吧。”不去想新鲜感的消退,不去想磨合期的痛苦,只是活在当下,现在的我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