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只道是寻常》(三)
自那日起,我每日按时回来和她一起用膳。 她虽没说什麽,但我知道她是极高兴的。有几次还亲自下厨,满怀期待地让我尝试她的手艺。 我约莫了解到,她与我不同。 以我来看,与其把我们之间的结合称作婚姻,我倾向於将之称作交易。我尚且不知这段关系是幸或是不幸,因此我应做的是不cHa足g涉她的生活,以免她对我心生嫌隙。 然而她明显不是这麽想的。 我并没有把一整日的行程都向她报备的习惯,自然也不会问她都在做什麽。但即使我不问,她也会把一大箩筐的芝麻小事说给我听,将她的日常钜细靡遗地告诉我。 这番举动,似是在渴求我的关心似的,虽然她从未明说。 那晚她那句「你为何不问」,我总归是明白她想要我问些什麽了。 她想要我问「你今日过得怎麽样」、「今日可有什麽好玩的事」云云。 我还以为,我们此生相敬如宾就好。不求深刻,便不会有对彼此的怨怼。可她却给了我相敬如宾以上的亲昵及关怀,有时实在是叫我不知所措。 她想要的,那种更长远、更深邃的感情,我真的给得了吗? 今日我回来得早。此时已值立秋,天气凉爽,驱散闷热的暑气。她坐在院子里的亭子中看书。应是看得入神,因此并未发现我的靠近。 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