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明知往事不可追
常年不在玉虚峰内,年末上元节偶尔露面,否则无人记得圣殿有这么一号人。 春光明媚,下了学后沈时安独自坐在书室中抄经,无处不在的风翻开他放在书架上的诗集,恰巧扉页上写着一句写春的诗句,“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 跪坐于书案前的少年停下笔,轻轻转动手腕,他抬起眼,发现峰顶的雪已经全部消融。 凌柯钟Ai梅花,嘴上说并非附庸风雅之人,早年在祭灵殿内种满梅树,他在梅花盛开时节离去,尽管沈时安想了许多法子妄图让梅活得久些,如今零落成泥。 沈时安平日Ai在书室修行,一是采光极好,不点灯也能看清书卷上的小字。二来书室位置视野辽阔,他能时时留心到外界之时。 算着日子主圣殿那儿得有一批弟子结业,凌柯应当在忙选弟子的事,也不是年年能有弟子有进祭灵殿的资质。 消失半月的凌柯终于出现在祭灵殿,沈时安匆匆放下手中的笔赶忙跑到书室外,砚台掀翻于桌面,染黑书页,听得脚下的木板被踩得震天响。 “神官!” 路过修习的弟子听到沈时安的动静,着急放下手中经书与沈时安一起飞跑起来,一传十,十传百,传遍整座祭灵殿的弟子都知道神官回归一事。 玉面神官一袭玄衣,腰间无玉环相配,经日光照S看清衣上流云与白鹤纹样,凌柯额间一点朱砂与春sE映衬。他撩袍拾阶而上,在沈时安预备迎接凌柯时,看见了亦步亦趋跟在凌柯身后的小孩儿。 小孩儿约莫七八岁,个子不高,身着普通弟子道袍,怀抱一柄长枪,红缨时不时拂过粉腮。细软长发梳成JiNg致发髻,从总角上垂下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