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
鬼的,但又看他穿得那么贵,吐车上了也应该付得起他要求的洗车费。夜色灯光阵阵扫过车窗,开了好久终于送达,司机默许了的意外也没有发生,他叫醒裕非让他付款下车。 裕非耷拉着脑袋在手机上一顿乱点,钱没有转过去照片倒是拍了好几张,司机实在看不下去,招呼住宅门口的保安过来帮他付了。 人刚想扶大少爷下车,裕非就自己摔下来,还从兜里掏出不知哪儿捡的废纸片嚷嚷着要开房。 一顿折腾把已经上床的裕氏夫妻都给惊醒,下来接这个大半夜突然鬼混回来的大儿子。 “非,你在哪儿喝的酒呀,怎么醉成这个样子。王妈快去煮醒酒汤。” “爸?妈?”毫无防备地见到这两人裕非也惊醒了一阵:“我回家了…谁搞的。” 他爸摁了摁眉心,轻推着裕非往他以前的房间走:“等会喝了汤就睡吧,澡也别洗了,明天再聊。” 深更半夜的闹剧就这样落幕。 裕非本来睡死过去一会儿,但喝完王妈煮的汤睡意褪去些许,他昏昏沉沉地环视这间卧室,已经没有一丁点儿自己曾经住过的痕迹,看不见一件旧物,被改造成了崭新的客房。 “这才是正常的…回国后他们对我很好刚刚也对我很好…这不正常…”他颠三倒四地指着房间重复:“这才是正常的。” “但是为什么呢?” 就跟父母并不真正在意他一样,他也只会在这种时候短暂问一下这个问题,不需要答案,也不需要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蹬掉皮鞋扒褪外套,他翻来覆去地滚了一阵,终于再次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