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1那双沾满血的手却传来从未感受过的温暖
五岁的时候,他觉得冷。 明明在没有一丝遮蔽阴凉处的空旷庭院里站着,阳光直直地照在他身上,后背和发丝被汗水濡湿,鼻尖的汗滴落下来,可他依旧觉得很冷。 他看着烈日下蔫败的花,水潭里因为缺氧翻腾的观赏鱼,看院的黑犬刨着角落里的一个小土堆,伸着前爪呲牙钻进去,一只白色的小动物被它刨了出来。 他走过去看了一眼,是一只幼兔。 那种刺骨的寒冷在他的胸腔中游走,冻得他喘不过气来。他从拨弄戏耍猎物的黑狗爪下拎起那只兔子,耳朵在脆弱地颤抖,他慢慢地摸上脖颈,手上的柔软动物似乎连同血液都震颤起来,死亡的恐惧让它温顺又安静没有发出一丝叫声。 寒冷驱使着他覆在脖颈上的那只手上移,直到停留在兔子的嘴部。这是一只很小的兔子,他用一根手指堪堪塞进兔子嘴里,然后试着塞进第二根手指、第三根手指,动物对于求生的挣扎令他烦躁。他将兔子摁在草地上用力地撕扯,血从兔子的嘴里流出来,他听到血rou撕裂骨头压碎的声音,本以为可以将它的整个腹部撕开,但是没有,那只脆弱幼小的身躯从头部就断裂了。 他带血的手伸进尸体的腹腔,脏器在压迫的时候就已经碎裂了,他摸到的只是不完整的血块儿。 他依旧觉得冷,在刺目阳光的照耀下久久地无法驱散,但那双沾满血液的手却传来了从未感受过的温暖。 “一定是母亲太过紧张了,她有时候精神压力会有些大。” 斯恩塞医生今天接待的是梅尔维尔家族的长子,他一张一张地翻着病例谨慎又慎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