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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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香消玉殒。 我也不知哪些属实。只知下半年季雍娶妻,季家同李家的联姻,也算做下半年排得上号的大事。又过两年,季雍纳妾,据传是街南头琴匠家的nV儿秦氏,过府后极尽荣宠,夜夜留宿。 我曾怀疑,现下却万分笃定,当年我做了最最该做的抉择:将徐文戍去西芙楼的消息出卖给季雍。 聪明如水云,千算万算,却算漏了我会做这叛徒。自然了,她也没算清楚自己心里那人究竟几斤几两。 若我没在她房里瞧见那叠信,若那白花花如雪般的纸上没有字字道明那一件件的铁矿走私,明里暗里的粮饷动作,我是断断没机会看懂水云的作为的。 可我看懂了,我又怎能放任!放任她不惜嫁入风王府以求保全西芙楼上下?还是放任她什么都不顾g搭徐文戍? 她早算准了,若朝臣终胜,则她将同风王府共存亡;若王侯胜,即便她能保西芙楼无恙,这她与季雍什么关系一查便知,又怎能安然度日? 朝廷风起云涌,百姓却无力阻拦,只能以血r0U之躯献祭于车轮之下。 于水云而言,此乃Si局。 这般抉择既非最佳,也非最便宜的,只是于水云而言她只瞧见这一条路,于我而言却多出几条她瞧不见的。 并非谁更聪明些谁更愚钝些,只是说穿了水云并不信我,或说她不信季雍,她不信不沾她血的西芙楼能在这场乱战中安然无恙。 倒是不敢信才更贴切些。 我是怀着要她长些教训的意思的。那时在屏风后偷听半晌,谎称季雍要为做我簪花宴,才借口请了季雍来将事如实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