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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清什麽,也或许他什麽都看得明白。 栅门生锈,在雨水里,是不堪的土sE的红。门框形成一人宽的庇荫,魏衡应是在躲雨。恰也遮挡了我将走的路。 他的指尖夹菸,拇指和食指——他在英格兰的男子公学待了二年,经历影响,礼节之外,风流蕴於举手投足间。nV孩子们很吃这套。 走得近了,我试着唤:「学长。」 我们老早就认识,可惜交谈寥寥。我二弟与他说的话大抵多一些。 十分别扭。在校外场合,人们喊他小魏、魏少、魏先生。 他看我一眼,冒雨将余下的菸丢入路旁的垃圾桶,返回时,进到伞下,问:「好久不见。你去哪里?」 他唐突接近,吓了我一跳,也感到反常。我压下紧张,轻轻地说:「我家就在前面,很快就到。伞可以给你。」 「那好。」他笑了笑,「先送你过去。」 我不敢想像在滂沱大雨中能与他畅谈什麽新鲜话题,连忙道:「不用了,这伞快坏了,你用完就丢,我可以跑回去……」 他接过伞,「冒昧了,但我有事想问你。一起走一段吧。」 沿途他提及系办新公告的双学位计画,又问了点专业问题。我尽力应答,不清楚的,唯有歉意说不晓得。 谈话告一段落,魏衡似乎很满意。在我家楼下,他道:「我读过你一篇ialism的paper,交换时我认识了一位该领域的教授,想向他推荐你,你觉得如何?」 我愣住,下意识答应。接着魏衡问我交换联系方式。 傍晚我收到他的讯息,关於双学位计画,以及那位教授的研究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