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锈刃

向老头的脖子处，但老头回头一闪，砍刀轰碎了老头背後的酒柜，陈年威士忌淋在两人身上。李震轩闻到浓烈的酒JiNg味，後颈的鬼火刺青突然剧烈cH0U搐。

    「咳...」李震轩用膝盖顶住老头腹部，玻璃碎片在掌心又推进半寸。鬼火刺青突然爆发出灼痛，彷佛有人往他後颈倒了滚油。记忆如cHa0水般涌来——三个月前在胖狗的地下拳场，他就是这样被纹身针钉在铁椅上。

    「小子，想纹什麽？」纹身师叼着烟，针尖在酒JiNg灯上烧得发红。胖狗油腻的手掌按着他後颈：「鬼火印最适合你这种雏儿，便宜又够劲。」

    钢针穿透皮肤的瞬间，李震轩听见自己牙齿咬碎的声音。胖狗的笑声混着赌徒们的叫骂：「押那个学生仔！撑不过三分钟！」八角笼里，浑身刺青的壮汉正用铁链勒紧对手脖子。

    「呼x1！」蛇哥的吼叫将李震轩拉回现实。老头咽喉处的刀口突然喷出黑血，那些扑克牌竟在空中凝滞成环状。李震轩抓住这半秒空隙，抄起倒地的折叠椅狠狠砸向对方太yAnx。

    骨骼碎裂声与玻璃炸响同时迸发。老头佝偻的身躯撞碎吧台酒柜，威士忌混合血浆在瓷砖上流淌成诡异的图腾。李震轩踉跄着後退，发现自己的影子正在扭曲——後颈的鬼火刺青渗出幽蓝荧光。

    「g得漂亮！」蛇哥抹了把脸上的血，砍刀上的蛇形纹路正在褪sE，「没想到胖狗的眼光不错啊。」

    仓库铁门被夜风吹开，暴雨裹挟着咸腥涌入。李震轩突然跪倒在地，掌心嵌着的玻璃渣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想起第一次替胖狗收债时，那个跪在洗头房门口的中年nV人——她也是这样攥着碎酒瓶，眼里烧着同样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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