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壑/而这样的夜空之上,却有彗星见于东方,直指三台
叶赫真又小声叫了一次,但薄辞雪依旧安安静静地缩在他手臂间,似乎睡着了。叶赫真本该闭上嘴不再吵他,可心里却不知为何浮起了巨大的恐慌。这种恐慌如此强烈,让他的手脚都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仿佛预感到一场恐怖的地震将在数息之间到来,四周却找不到任何掩体。 薄辞雪感受到他的身体在颤抖,大约以为他是冻的,睡眼迷蒙地睁开眼,将被子匀给了他一点。叶赫真一下子慌了,伸手捉住他冰凉的手指,提高了音量:“你是不是听不见了?” 薄辞雪迷迷糊糊地被捉住手,下意识地去看叶赫真的嘴唇。叶赫真却捂住他的眼睛,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题,理所当然地收获了一片沉默。 叶赫真的手瞬间失去力气,脱力地垂了下来。乌发美人有些茫然地看着他,鼻尖湿红,眼尾带水,无辜又艳丽,换往常叶赫真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亲上去。可现在他却陡然失去了所有欲望,几乎连活下去的欲望都没有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的嘴唇动得很慢,一字一字,很好辨认。薄辞雪怔了一下,了然:“失聪的话,今晚。” “……我现在去找萨满。” “太晚了,别去了。”去也没用。五衰不可逆是共识,何况他知道这是一本,设定就是如此,不需要什么道理。薄辞雪困倦地打了个哈欠,轻声说:“陪我睡会吧。” 他蜷了蜷身体,靠在叶赫真热乎乎的胸肌上,像一只即将冬眠的小动物。叶赫真却变得很烦人,喋喋不休地讲个没完,像上元那晚那样执意要出门:“也不一定是五衰吧?说不定是你的耳朵生病了,还是让萨满看看的好,拖久了说不定会变严重。快松手,我这就去找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