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校场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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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默道:“也还凑合,好赖用着钱的地方不多。” 两人说着走到了原先曲默修的马厩,正好遇见了老马,后者便招呼着两人吃饭。 今年入冬晚,还要好上一些,往年在北疆这地界,到了九月就开始隔三差五地飘雪,泥冻得比铁还硬,一铁锹下去,地上没坑铁上倒是起了豁口,更不要说种时蔬了。故而北疆这边的冬日,吃的大多是干rou与囤积的食粮。 因着曲默的“功劳”,营里连连吃了好些天的马rou,庖子厨技不够看的,能将吃食勉强做熟已经算是谢天谢地了。马rou虽是新鲜的,但放在口中发酸,rou质粗得好比秋日的荒草,味道实在叫人不敢恭维。 和那难以下咽马rou相比,今儿晌午这羊rou汤已经能称得上是大菜了。老马给曲默二人一人盛了一海碗,再配上两个干饼子,羊rou又发热,喝完便出了一身的汗,暖暖和和的,舒畅极了。 曲岩在吴仲辽那儿用饭,两人就着一碟子片儿牛rou,旁边炉子上温着黄酒,边谈边喝,半晌竟也喝干了一坛。黄酒后劲颇大,那倒酒的小卫兵来传话,说是曲监军今儿个怕是回不去了。 这点正合邱绪的心意,正好不用回去伺候那小将军——他再不济也是个世子,只有别人伺候他的份儿,那有叫他去伺候别人? 曲默那修马厩的活儿下午还得接着干,邱绪闲着没事便在下面给他递茅草,本来繁杂的活儿,由两人来做便轻快多了。 曲默还跟早晨一样,坐在马厩的木梁上,问邱绪道:“你不上来?” 邱绪也不知从哪儿找了个马扎,坐在下面,朝曲默摆了摆手:“那梁太细了,我上去它经不住再断了,你明儿还得重修。” 曲默撑着手放在身后,舒展着被吴仲辽锤得不轻的脊背,后半晌的日光愈渐稀薄,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