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笼鸟上
她坐在摇椅上穿着被消毒Ye清洗多次渐渐褪sE磨损起毛的衣服,这身衣服就像是她的个人符号标志镶嵌在她的脖子以下。护工看到她穿上这身衣服,笑着对另一位老人说:“八月开始了。”她只会在八月一号开始穿上这套衣服,穿上整整一个月。 这是一身和老年人并不相称的衣服,也是一身过时的衣服。度假裙大概是五六十年前流行的波西米亚款式,大片大片的印花生长在一片清冷惨白的绒线苍苔上,袖口上的纱已经磨损破损到看不出曾经是什么模样了,领口是利落的翻领,如今也正在开裂,仅有的脆弱的线紧紧地维持着最后的模样。她用布满皱褶和血管的手指深情的抚m0着这条裙子的布料,眼睛看着养老院窗口外的蓝天,蓝天上什么也没有,没有云,没有鸟,也没有飞机,窗口外什么也没有,没有树,没有花,没有落叶,也没有Y影。 她每到八月就会花光所有时间坐在窗前看着,看着空荡荡的天空,看着空荡荡的窗口。 护工们私下觉得她是不是因为年纪大了,正走在怀念过去,得阿兹海默的路上。整整一个八月,她就这样看着窗外,沉默的,深情的看着窗外。 “你说她恋人是飞行员吗?”新来的护工们在夜班无聊的时候凑在一起聊天,她们最好奇的就是绰号‘八月笼鸟’的这位老太太。里这样的老太太总是在心底藏着一位旁人无法触m0到的心上人,或许是飞行员,或许是航空人员,他们年轻的时候因为各种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