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折磨
失了理智,徒劳地迈开腿,想往厨房里面走,但那铁链拽着他,不让他再向前。很快,顾矜突然眼前一黑,额头磕到了门框,在地上昏倒了半天。 他希望这是休克,干脆死掉好过活着受罪,这滋味简直像凌迟,一刀一刀割下他的rou,梁洲沉看着他快流干血了也毫不手软,原来他爱上了恶鬼,一只以凌辱他为乐的畜生。 再次恢复意识,顾矜竟无声落着泪,他起不来了,慢腾腾地爬回地铺上,冷得发抖,饿得发晕,时醒时睡,判断不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便将睁眼时当白昼,闭眼后是黑夜,顾矜感觉被多折磨了十几天,这几日肚子也没动静,不知孩子还活着没有。 再张开眼睛,客厅陷入了黑暗,寒风更刺骨,顾矜凭着记忆在漆黑里行走,他靠着栏杆,将被褥展开盖到肩上。 被褥很厚实,挡住了风的侵袭,但顾矜身体抖得很厉害,不停打着冷颤,牙齿发抖,嗒嗒嗒地响,他咬紧牙关也阻止不了它。 良久,被褥蓦地滑落,但没有被捡起来。只见顾矜四肢像被冻僵了,双腿僵硬紧绷着,两手被拷着,则搭在大腿上,他目光呆滞地盯着某处,从不可视的风中看见了冰雪,身体以厚雪埋葬,等春天到来,融化的雪水便能冲掉他的哀伤,露出的尸骨上绽放着春花。 半晌,大门被推开,梁洲沉回来了。 他身后还跟着个人,背着个黑色背包,手上提着医药箱。 顾矜听见了声音,幻觉蓦地消失,梁洲沉单膝跪在他面前,抬起他下巴观察他的脸色,表情相当不愉悦。 “哇,他怎么瘦成这样。”被带来的人边戴上手套,边拉开背包翻东西。 “做你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