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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很久,颜谨就坐在他的身边,握着他的手,语言在生死面前很苍白,荀音只能靠自己慢慢去消化那些悲哀。 —— 一月份,农历新年将近,荀音出院回家休养。阅湖一中期末考完学生都放了假,白溪庭来看过荀音几次,现在估计也跟着父母回老家了。 颜谨用厚羽绒把荀音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的抱上车,一路向家开,快到家时,荀音忽然说想去前门大桥看看。颜谨眼皮一跳,很想拒绝,荀音就是在前门大桥下溺水,差点死在那里,他不想让荀音故地重游难过伤心,但荀音态度很坚决,一定要去,颜谨没有办法,只得调转车头。 他们并没有开着车上桥,车被停在了公共停车场内,荀音牵着颜谨,和他并肩走到了前门大桥上。桥上来往的车车速很快,走在人行道上能感觉到一股一股的劲风随车流掀起,扇到人身上。颜谨把荀音挡得严实,半拢着尽量不让冷风吹到他。 等行至桥中央时,荀音停下脚步,扒着粗壮的桥栏向下望,发现他和江面还隔着一层铁丝网,翻过围栏还能站在铁丝网上走路。荀音想起自己以前,还准备在前门大桥跳江,现在看来这里也并非是个好选择嘛。 “舅舅,我其实想过,你如果不要我了,我就来前门大桥跳江,于斌他们说这是A市最高的桥,我从这跳下去,一定救不起来,我如果死了,你肯定要后悔一辈子。” 颜谨没想到荀音还起过这种念头,只是听着都觉得一阵后怕。他揽紧荀音的肩膀,恨不得立刻带他离开。荀音扭过头看颜谨,看着他眼中的担忧,忽然笑了一下,恶作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