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
安泽斯先被诘问了。 安全屋里,冷冷淡淡的罗兰眼里难得起了好奇的兴致,被年轻版雌父这样看着的安泽斯更感无措了。 好友纳西塔从来不掩盖乐子人的心态,一视同仁地递给安泽斯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做惯了影雌的奥思顿从视觉盲点的角落里出现,倒很谨慎地离在其他虫之外,眉眼低顺,看不出是他揭穿安泽斯的罪魁祸首。 但安泽斯想了想,猜出是他在奥思顿·安德森面前暴露了心思。 也许是眼睛,也许是在提及安德森家主的神色,也许是安泽斯反常的温和,也许因为对方也是安德森……他总留下了星星点点的线索,让奥思顿发现并推导出来。 在安泽斯流浪宇宙星际的那几年,于繁荣安全与人声鼎沸之外,幽深与孤独交叠的时空里,他落入群星遗忘的地方,遇见了远征军。 “请不要将我的下落告知首都星。”年轻的雄虫紧绷着神经,如是请求。 身后是星空的尘埃,握住水杯,湿润干裂的嘴唇,安泽斯许下各种好处。只要对方答应,雄虫能给出惊人的回报,没有哪只雌虫不会心动,又没有哪只军雌担得起放走他的风险。 没有哪只雄虫像他那样把自己混得这样落魄潦倒、朝不保夕,又淡然处之,青年眼神始终清醒而明亮,看着远征军首领安德森家主,笃定军雌会同意。 在安泽斯的生命里,流浪是短暂的,在流浪的短暂时光,与安德森家主朝夕相处的时间更是微不足道。 想必对安德森家主来说也是如此。 他们的相遇,譬如朝露,仅仅出现在白天和黑夜交接的破晓黎明中,稍纵即逝;就像蜻蜓点水,触之即离,湖面微起的涟漪恢复平静。 “你想问什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