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潢屋
与保罗相较之下,我的艺术理念堪称平凡,只不过是种野兽般的热情。然而在我们的互相影响之下,保罗将改变我的画风,而我必然有所收获!」在信中,文生快乐的形容这天堂般如梦似幻的日子。他Ai纯朴的阿尔胜过时尚的巴黎,组成这个地方的所有颜sE,一如莫内的画作,是果树的粉sE、河堤的淡绿sE,还有蓝得发呛的浓重天空。 一日下午,两人停罢手边的工作,高更去泡了杯浓咖啡,梵谷则找了些蛋糕与煮蛋出来,与高更一块儿享用。高更嘴里的食物尚未咽下,手上还端着蛋糕的盘子,就迫不及待的说:「是了,方才在工作,我无法断开我的思绪,但现在我已进行到一个段落,我可以向你说说我的看法。」 高更好发议论,他曾批评那些滔滔不绝向人表达观点的艺术家说:「这不是一个艺术家当为的。」「那麽,评论艺术这件事又是谁当为的?」梵谷亦如此反问道。不论如何,高更自己b任何人都喜欢评论当代艺术。 「塞尚的画没有感情,他是用眼睛画画。」高更向梵谷如是说。 「喔,」梵谷第一次听到这样新奇的理论,他的语气不由上扬,想听听高更继续发表高见。「那其他人呢?」 「是了。」高更点点头,显然也对自己储藏已久的见解相当满意,有条不紊地说:「每个画家都是用各式各样不同的器官在画画,罗特列克用脾脏、塞拉用脑子和科学、卢梭用的是幻想,而你,你是用心脏画的。」 梵谷对於这样的评论感到庆幸,幸好不是别的什麽其他的器官。「你呢?你是用什麽器官在创作?」梵谷低啜了一口咖啡,略眨动眼睫,再抬起头来,此时他望着高更的眼神里满泛着晶亮的闪光,那种光亮简直能扼断一个人的呼x1,而他并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