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伤口与亲吻
隐渗出红色,而旁边伤口正无端发着痒。 井良顿了顿,他对谢引川面上的潮红视而不见。 “会换药吗?” 拆纱布的过程可以算得上渗人又惊悚,最薄的地方掀开的时候,连着新长好的血痂一起,撕出一片红白混杂的血腥。 井良皱着眉,神色有点焦躁。冷汗顺着他的脸,划过眉骨与下颚,一颗一颗往下砸。 谢引川一边害怕井良疼,一边又压着胃里的不适。他手上速度便慢下来,这样一摩擦,伤口处更是和纱布来了更多亲密接触,又疼又痒得刺进裸露的皮肤里。井良没说话,死死咬着牙关。 他本可以一次性撕下来的。 难得的安静时刻,井良细细盯着谢引川,少年五官生得很好,帅里面分个三六九等也是最顶级一类,唯独眼睛和干净的脸格格不入。像是杂糅了什么,又赤裸又直白,看久了甚至察觉到点危险。 井良很久没睡过好觉。即使是在路上身体和大脑都困倦到极致时,睡眠也浅得一碰就醒。他这样是习惯,也是老毛病。 在黑白不分的地方混久了,时时刻刻要提心吊胆。闭上眼睛也要提防周围人的动作,生怕一把刀子在睡梦中捅过来睁眼便丢了性命。哪怕是和周河源在一处,井良仍然得紧闭牙关,生怕一个不注意吐出点“惊世骇俗”的性向,引凡人唾骂。 在谢引川“亲”上来前,井良难得睡熟了一回。 没有威胁又知根知底的少年,竟然会给他带来近乎安心的感情。 多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