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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冷意,楚子航觉得心脏处莫名的躁动不安。

    “为什么啊?”偏偏路明非还像条狗一样追着不放,问个没完。

    “如果你想要那种喜欢吃醋,无论大事小事都会揪着你吵个没完的爱人,你不应该来找我。”

    不是某个受虐妄想的狗男人想要的骂人的话,但对楚子航来说已经是难得的重话,再加上他的冷脸,是个识趣的人这时候都该放弃追问了。

    “可是,可是师兄你难道从来没有对某个亲近的人发过火,说气话之类的事情吗——”

    路明非终于噤声了,因为楚子航猛地站起来,额发散乱,双眼是刺眼的金色。

    他不知道刚才那句话让楚子航脑海里紧绷的那根弦彻底断掉了,那双他直视过无数次的黄金瞳在此刻显得格外陌生。

    他犯了比之前做的事情还差劲的错误,爱人的脸上并非愤怒,而是痛苦。

    “我做过啊!”楚子航对着他吼,话语里的怒气却不像是对着他,“你觉得我没有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像个自以为是的傻逼那样发过火吗?”

    话语里呼之欲出的是浓的化不开的悲伤,或许还有,绝望?

    “而我那么做换来了什么?”那双黄金瞳燃烧地愈加炽烈,到了几乎危险的地步。“我失去他了,我的……爸爸,他为了我冲向神明之前我还在对他发那些该死的脾气,我甚至没能在逃跑之前说一声‘对不起’。如果他死了,那他最后的记忆是他有一个他爱的,但是讨厌他甚至恨他的儿子。你觉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