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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满意地轻掩住嘴偷笑,抬头用眼角余光瞄向走在最右边的邢沉,他的视线已经移开了,像往常那样,重新回到了走在中间的谭远恒身上。

    他们三人顺着上学的人流,沿着通往连结教学大楼的左侧坡道缓缓前行,围篱旁校树的枝g光lU0萧瑟,有种充满诗意的宁静美感。

    这个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一月了,冬天早晨的yAn光尽管十分吝啬,但仍温煦柔和,勉强驱走了些许冬季的寒意。

    可谭远恒天生b别人怕冷,他缩紧了略显单薄的身躯,脚步放得很慢,给人一种随时会在迎面吹来的寒风中摇摇yu墬的错觉。今早他因赖床b平时晚起了半小时,出门前忘了裹上围巾,当他想起来时,人已经坐在公车上了。

    昨晚邢沉打电话给他,聊着聊着,不知不觉聊到了半夜,闹钟也忘了设定,是mama煮好早餐上楼摇醒他的,所以他也没多余的时间把翘了一搓的头发弄Sh再吹平。

    谭远恒看了看一同并肩而行的邢沉。邢沉的仪容打扮一如往常丝毫没有任何怠慢,身上的制服熨得笔挺整齐,一丝不苟,甚至,黑sE短发也吹得蓬松柔软,额前浏海虽因风的吹拂稍有凌乱,却依然有型。

    没有对b就没有伤害,谭远恒有时会像现在这样,打从心底羡慕起形象近乎完美无瑕的邢沉,同样一天拥有二十四个小时,邢沉是怎麽办到能一次处理如此多的细节?

    一阵寒风呼呼地刮过脸颊,彷佛要谭远恒认清现实。

    他拉紧了衣服的领口,边走边不停搓手。

    「你看起来好像很冷。」

    若非担心在大庭广众下引发大SaO动,邢沉很想直接握住谭远恒的手,因为他知道那双手一定被冻僵了。他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