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一条落魄的败犬在独自哭泣(N渣攻)
在订婚宴上交换的戒指。 “真的很抱歉,安漾。” 安漾这才注意到,唐瑜右手的无名指上,已经带上枚素戒。 当他拿起杯子,手腕翻转,露出横亘在青白肌肤上的道道红褐伤疤。 颜色新鲜到能够辨别出是最近几天划开的,随后又被白色细线刺进皮肤里,强迫地一针针缝上、蜿蜒出一条条丑陋的蜈蚣脚。 安漾震惊到说不出话来,联系到她爸说前天碰巧撞见唐雄利的车从私人医院里开出来,霎时明白了一切。 “唐瑜……你至于么……为一个没名没分的小情人……居、居然……” 在他们这种世家里,爱情是种奢侈品。 有不少人在为利益组建表面家庭,更有不少人为满足欲望包养下年轻漂亮的床伴。 碰见喜欢的就硬上,玩腻了再换,有贪心越界的,悄悄地解决掉。 唐瑜张了张口,辩解:“他不是什么小情人……他是——” ——他是我的恋人,我最爱的人。 男人嘴里的话还没说完,嘴巴犹如两扇腐绣木门,又沉默地合上了。 若是以前那个狂妄自大的自己,听到这番话都要不屑地嗤笑出来吧,想着那人不过区区一个平庸普通的床伴,怎么可能值得被他称作“爱人”。 临到失去那一刻,他才迟钝地、愚昧地察觉到,那人对他而言,到底是多么的重要。 然而,现在他的这些话,这些复杂痛苦的心绪,又能给谁听…… 他最重要的人、他最想传达出这份心意的对象,已经不在了,已经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