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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老师一生要教多少班级,多少个学生,没人能算的出来,教师这个行业又是否像做官一样各凭良心,没有准确答案,那些差生,管,还是不管,是个问题,班级里的特殊人群,照顾,又或者不照顾,是个问题,学生之间到底谁对谁错,又是否在教书育人的职业cao守里。 曹云握着手里的茶杯,盯着水杯底部的劣质印花,许久都没说话。 下午四点,天有些灰,不算晴朗,也不算阴沉。 “刘学……”她哽住,像是下了很大勇气,张张嘴,又闭上,才说,“是,是有这么一个学生。” 三年前的春天,曹云骑着电车从家里来到学校,踏进这个学期要教的新班级,一眼,看到坐在角落的那个学生,在其他同学都叽叽喳喳,窃窃私语,目光流露着孩子的童真和好奇以及兴奋时,那个男孩儿望向窗外,长的清秀白净,穿着朴素,像是察觉到老师来了,他扭过来,弯弯眉眼,露出一个腼腆羞涩的笑容,眼睛很亮,很漂亮。 莫名让人心情很好。 曹云也向他笑笑,点名时,知道他叫刘学。 后来交书本钱,她见到了刘学的奶奶,他唯一的亲人,九十多岁的奶奶徐喜枝。 年轻老师没听说过她,但像曹云这种教了二三十年的老教师,对她耳熟能详,徐喜枝,乡里没有学校时,她用自己的院子教学生,一摞摞小木板凳,没钱买纸就用树枝,用红砖,用石头,在土地上写,写完用脚驱驱,黄土盖上痕迹,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