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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单也不会打麻将,他忍不住问:“您到底为什么这么喜欢看打麻将?” 老人佝偻着背,拄着拐,回答的理所当然:“不知道。” “行吧。”李单开车载着她,老人看着窗外,忽然说,“生命终归流逝,不如趁活着。” 李单不明白:“趁活着?趁活着干什么,多看打麻将?” 老人上下打量他,扭过头,没有说话。 像是有点鄙视。 李单自己也感到不好意思了,说的话好像是有点没水准,他找补道:“我是觉得,应该多和家人在一起。” “聚散终有时。”老人笑道,“多陪伴,多伤感。” 一位九十岁的农村老太太能说出这样的话,实在让人刮目相看,李单好奇地问:“您年轻时读过很多书吧。” “我?”老人笑,“我年轻时,是这十里八村,唯一的老师。” “老师?”李单真真正正的惊讶了,真令人想不到,一时有些唏嘘。 几十里开外的乡里,廖远停将车停在深红的校门前,门口值班室里坐着个穿保安服的老大爷,他黑瘦黑瘦的,瞎了一只眼,磕着烟斗,用充满沙砾的嗓子问廖远停是谁,干什么来的。 廖远停说找曹云,是她的学生,递给他一包软中。 大爷接过烟塞进兜里,扭动着生锈的铁门,擤擤鼻子,说:“进去吧,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