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八(上):这样吵吵闹闹的,她居然真能适应生活下去。
吃的就能活,哪里用得着那么多钱? 没人真正关心曹弥,话总是不出三句又扯到钱。 曹弥早就看透了那些人的薄凉本X,也厌烦了日复一日的作戏,一天晚上从家里翻出火盆,把浸透了父母鲜血的那些买命钱,一张又一张丢到盆里烧成灰烬。 她分不明白该给多少,所幸一GU脑全送了下去。 都说生不带来Si不带去,可那些都是属于她爸妈的,没人可以从她这抢走。 曹弥骨子里,也展露出属于农村人的那份薄凉。 那些个叔叔阿姨、伯伯婶婶见了,当即脸sE大变,口里叱骂着曹弥愚蠢,伸手往留有余温的火盆中掏去。 带有厚茧的皲裂大手翻来捣去,却怎么也翻找不出一张尚且完整的纸币,捉不住被烧成白灰的漫天纸钞。 “这些都是钱,都是钱呐!!!你个蠢东西,怎么把钱都给烧没了!”他们坐在地上哭天抢地,哀悼着本该触手可及的钱币,恍若那是本属于他们的钱财,“曹家那nV儿犯神经病了哦——把她爹娘的赔偿款都烧没了——全烧了,一张也没留下哇——” 曹弥冷眼看他们以手锤x,涕泗横流悔不当初,这般模样,倒是b给她爸妈送葬那天要真情实感的多。 曹弥没什么远大的志向规划,公司住所两点一线,日日奔波劳碌却又得过且过。 增加银行卡里为数不多的存款余额,是曹弥现在坚持工作的最大动力。 窗外天sE从湛蓝变为深黑,黑夜降临,上空缀有几颗偶尔闪烁的星辰。手机自带的电子日历跳页翻转,在日期最后一位上主动加一,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啦。 曹弥在心里稀稀拉拉给自